[1]Oct 12th
“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。只要是我真正想要的,就没有得不到的。”坐在对面的男人如是说。
男人身上穿着做工精良的银灰色西服,祖母绿的领带系的是繁琐的Eldredge Knot,一双黑色的Oxfords干净得就像是新买的。
不,就是新买的,没有被走动时的重力挤压变形,鞋型依旧修长。他在内心补充道,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推了推眼镜,专业而平淡地问:“这样不好吗?”
男人皱起了眉,看上去是刻意地抬起来削瘦的下巴,“不,不是不好。相反,我认为这样好得不得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而来?”
“活着的滋味。”
他不禁微微直起了身,专业得无可挑剔的笑容多了三分玩味,“哦?难道现在的你不正在体验着活着的滋味吗?”
男人猛地站了起来,刀一样的面容覆盖着阴影,平整的西服因为动作得过于激烈扯出几道褶皱。“你不懂!你一点也不明白……一点也不明白!”
“告诉我。”他随意地靠在单人沙发上,对狂躁的男人平淡地说。
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就像是清醒过来一样,从容地抚平西服,交叠着双腿坐下。